洁净和卫生成为一件很酷的事。新冠病毒给予了我们一个警醒,让我们知道了清洁与卫生的重要性,无论是在公共场所、交通工具,还是我们自己的家。
病毒打败我们并未花费太多时间。被隔离仅仅几天之后,幽闭症蔓延开来。我们很快意识到,想要保持人性和理智,我们需要与他人沟通。虽然没有太多人急切地想回办公室工作,但每个人都在翘首期盼回归正常的社交空间——公园、咖啡厅、图书馆以及家里和办公室之外能聚会的任何场所。而让这一渴求变得更强烈的现实是,很多人迫切希望将生活和工作空间分开。
问题是,病毒改变了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。全新的视角让我们突然意识到,原来我们周遭的一切都如此不安全:公共场所、飞机、火车、汽车、邻居家,甚至我们自己家。所有这些地方都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尘污和致命病菌,到处爬满蠕虫,为下一个击垮世界的害虫或病毒提供了绝佳环境。 几个月的疫情过后,对于重返社交,很多人心存芥蒂。
但是痛点也往往意味着突破。随着社会活动逐步恢复,全球各地的社区和社会对“卫生洁净”的重视得以持续。对新一轮疫情的恐惧催生了“卫生新制度”。这一新制度重视表面的整洁以及规范 化的清洁行为。很快,新制度影响了全球贸易和国际政策,并演变为根深蒂固的文化精神。在个人层面,我们开始追捧这样一种产品和服务:既能确保个人卫生,又能向外界展示我们为洁净做出的努力。在企业层面,要求商业场所保持卫生洁净的政策成为了强制政策。而在监管层面,政府继续发布信息和战略,将社会卫生视为关乎公共健康的大事。
早在新冠疫情前期,文化风向上的相关转变已初见端倪。超模Naomi Campbell在飞机上将自己座位周边彻底消毒的视频斩获了数百万播放量。疫情过后,个人卫生行为获得了与“拆箱视频”一样的社交媒体热度。当然,那些知名的清洁产品品牌备受热捧,然而头脑灵活的初创公司应时而动,让清洁行为变得更有趣、更有吸引力。新锐清洁品牌Blueland和Truman’s赋予清洁以格调,从而大为风靡。甚至于全球时尚和奢侈品巨头LVMH也快速响应,为应对新冠病毒开始生产设计师消毒剂。清洁成为了很酷的事情,而只要酷,就会有利润。
对抗病毒的(持久)战役与以往的任何战争都迥然不同。枪击或炮弹都无法阻挡细菌,相反,消 毒和洗手才是与它们斗争的武器。海报上宣扬的不再是向前冲的斗士,而是一丝不苟的清洁员。正如感谢战争时期保家卫国的军人一样,我们深深感谢在这场持久战中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、清洁工人和环卫工人。
“洁净卫生新制度”作为一种社会公约,其目的之一是消除公共场所的病菌。企业政策开始允许生病的员工在家休养或接受医疗专家的照料,而不必担心工资或福利受损。从对工作场所的日常深度清洁,到生病员工带薪护理,虽然都导致企业成本增加,但也被认为是物有所值的投资。因为这样做能保护企业声誉,避免企业因成为病毒传染媒介而遭遇公关危机。为全力支持工作场所的健康和安全,带薪养病政策从额外福利变为了必要之举。
过去,我们在公共场所的种种行为陋习使之成为了病毒爆发的滋生地——这些场所经常人满为患且很少被清理。新冠病毒给予了我们一个警醒,让我们知道了清洁与卫生的重要性。现在,细致和人性化的卫生习惯已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基本组成部分,也是对抗未来病毒爆发的必要手段。如果说洁净的世界是我们对神灵的诉求,那么“洁净卫生新制度”就是我们祈祷的答案。